白知憶

一百年,一个世纪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沙海》《老九门》同人 梁湾×张启山

 “我们曾一起在墓中破解机关,我冷了他会把外衣脱下来给我披上,我也曾在危难中救他于水火。只是后来啊,他许诺过我的,统统都不算数了。”梁湾坐在空荡荡的吴家古楼前,对着时隐时现的吴邪和吴三省说道。

    她突然从梦中惊醒,她这时还并不知道老九门的事,也不认识吴家的人。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,难道是压力太大,或者看小说看多了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仍然没有 遇到 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你根本也 未有出现,还是已然 逝去

     无论如何,总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头。

   

     醒来后她像平常一样上班,和同事闲聊着去医院食堂打早饭。她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同事,估摸着可能是靠院长托关系转来的,便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只是,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热,热得她身上的纹身又开始烫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新来的女同事叫沈雨,是精神科的助理,听其他同事说她以前坐过牢,梁湾便也没有多问了。

    沈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但是她给每个同事都送了见面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梁湾本能的不喜欢她。但出于礼貌,还是接下了她的礼物。

     她给别人的礼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,偏偏到了梁湾这里,是一副别致的手环。

     梁湾猜测这可能是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古董,便要回绝。

   “这是我家里留下来的,说是要送给有缘人,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有缘人。我看你早上一直盯着我看,或许你就是吧。”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 如此,梁湾便不好拒绝。但她也不是个贪小便宜的人,刚要开口说请沈雨吃顿饭,沈雨就不见了,而那手环,也不知不觉戴在了梁湾的手上。

     梁湾身上的温度更高了,从来没有这样高过。

     她合上双眼,一睁眼,便是另一个世界。

 

     这里与其说像墓葬,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家。

     梁湾是一个很有宿命感的人,她虽不信穿越一说,但眼前景物的匆匆变换,又让她目不暇接。

     医院明亮的光线切换成了此处昏暗的,梁湾只觉得眼睛接受不了,四周的寒气逼人,冻得她瑟瑟发抖。再看四周的陈设,遍生霉菌的红木衣柜,从瓷砖中生出的树木,还有被藤蔓缠绕的十二座大钟。

      若没有天然的太阳光线,那这些植物又是如何生长的呢?

      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
     梁湾发现手边的烛台还亮着,于是抄了起来。如果有火光,说明有人来过,不管是好是坏,找到人带自己出去总比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强。

     再者,现在不知道在地下地上,拿起烛台也能检测是否有氧气。

     她突然听到有撞击的动静,便上前去,看到有一个人在猛烈的撞击衣柜,她刚想打招呼,却发现,那人的衣着举止都十分奇怪。

     正常人撞开门都是用肩膀,而那人却是用头和整个身体,穿着长袍大褂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撞击。

      那根本不是人!

      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  她捂住嘴,屏住呼吸悄悄离开。

      顺着扶手楼梯向下走,梁湾发现这里就是个无底洞,根本没有出口。而且下一层,像这样的“人”,也更多。

      她只能学着恐怖片的样子,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往下走。

   “小心!“一只手把她从即将塌陷的木板上拉了开来,然后反手扣住,教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梁湾惊魂未定,好险,差一步就掉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只见那人眉目如一轮弯月,眼中有无尽的桀骜,唇红齿白。彼时他正值壮年,黄色的的夹克衫显出英气。

   “你是谁么人?”他上下打量着梁湾,看着她身上格格不入的白大褂出神,但还是留了三分警惕,毕竟能在这险恶之地出没的,也定不是等闲之辈,视线落在时她手上的二响环,一向镇定的他心中一惊,然后抬起细细打量。

  “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。”男人松开了对她的禁锢,却还是抓着她的手腕,不让她逃走,招呼了身后的一伙人离开,向她挑眉:“上去。”

     上去,怎么上去?梁湾踮起脚尖,伸开一条手臂,发现根本够不到,又四处张望。

   “你在找什么?”男人疑惑道。这里十八层窟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搜刮干净了,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这个女人留恋的。

   “梯子啊,没有梯子怎么上去?”

     男人不禁被她的言语逗笑了,半晌才道:“你不会武功?”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有胆子只身到这里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,梁湾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说辞,只好讪笑着。

      男人看了看她的身形,发现确实没有练武之人的样子,便松开她的手腕,稍稍用力,一掌将她送了上去。

     回长沙城的路上,男人特意将梁湾安排在了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 其他的兄弟都不禁想入非非,从前那么多美艳的女人心悦于他,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人家,如今一个从墓里捡回来的女人就能让他形影不离跟着,人世间的缘分真难说。

     “你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 “如你所见,我是个医生。”

     “那这是怎么来的。”他指了指梁湾手腕上的二响环。

      如果实话实说,他会不会不相信?

     “你一直在逼问我,我想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梁湾认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正人君子,胆子便也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 “你似乎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。”男人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“只要这个手环在我手上,你便不会为难我,不是吗?”

     “呵呵,当然不是。”顿了良久,男人才道:“你的口音听着像北平人士,北平所有的医院我都认识。”

     “那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 “那么这样,在下老九门上三门之首张启山,请问姑娘大名。”张启山向梁湾伸出手。

      此时的梁湾还尚未遇到黎簇张日山等人,脾气也没有后来那么火爆,只隐隐觉得这一切同自己背上的凤凰纹身有莫大的关系。

     “我叫梁湾,做医生的,确实是北京…北平人,被人绑架来这里的。”说是绑架,其实性质也和绑架差不多,见张启山仍盯着自己的手环,便又道:“这是传家之宝,不卖的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在长沙可有亲人?”

 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一百多年前我在长沙有没有亲戚。”

      于是她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“若你不嫌弃,可以在我的府上暂住。”张启山话音刚落,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,一个女人就没名没份的跟着自己,难免有损名节。“正好我下月要去北平,可以捎你一程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梁湾深知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。看他们一行人着装整齐,像是近代的服装,又称北京为北平,她推测此时正值抗日战争时期,社会格局动荡,跟着张启山虽然不是什么好决定,但与其自己瞎跑,还不如找一棵大树乘凉。

      张启山倒是不知道她的盘算,只担心她是日本人的间谍,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总比放走她好。

       见她身上单薄,只穿了一件毛衣和白大褂,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:“夜里露重,小心别着了凉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也不能怪她,医院办公室里都开着空调,她自然就穿的少了。虽然这个桥段有些老套,但是冷得嘴唇发紫,身上僵硬的梁湾已经无暇思考这么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等,这不是与梦里的话一样吗。

      “我们曾一起在墓中破解机关,我冷了他会把外衣脱下来给我披上,他也在危难中救我于水火。”

      别的情节大抵已经忘记,这句话确实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  这张启山到底是什么人,一切究竟是梦还是宿命?   


      梁湾觉得自己是应该去北平那里的,或许会遇到自己的祖辈。凭三寸不烂之舌跟他们解释一番,应该还是可以得到安身之所的。  

    于身份地位,无论如何,跟着张启山,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决定。

     而在漫漫虚空中,自己能够来到这一段历史,成为见证者,参与者,甚至创造者,绝非偶然。她并不信宿命一说,但是一切的姻缘际会早已铺好了大纲,只等着她去誊写细节。

  “鬼子来了!”不知是谁叫了一声,把梁湾从自己的思想中拉回现实,她拔腿就从大街上跑回张家。

  “佛爷呢?”一个眉目清秀,穿着军装的男人见她回来就质问道。

  “你问我我问谁!鬼子都打到长沙了!你怎么还在这!”梁湾说完这句话脸都气红了。但转念一想,现在才民国初年,离三次长沙会战还有至少小几十年,日本人怎么会打的这么快。“佛爷,大概是去杀敌了吧。”

  “那就没事了,我们佛爷从来都没有打过败仗。”

    没有打过败仗的男人?凭梁湾阅剧无数的经验,之后一定会有红颜知己将他瓦解。

     但梁湾可不屑去当他的红尘知己。

   “佛爷回来了。”家里的佣人来通知房间里的两人。

     只见张启山满脸鲜血,身上的军装也出现了撕裂。但是那遗世独立的风采仍未有半分减少,刀尖舔血,正气凛然。

    看到梁湾和张日山并肩而立,张启山心中一抹不悦,但不愧是多年周旋于大场面的男人,按捺住情绪:“找到你的家人了,你失踪的时间和我在墓里遇见你的时间一样。”

     梁湾接过照片,照片上的人确实和自己一模一样,只是她的名字。

   “蒋心,可对。”

   “不,这不是我。我叫做梁湾,我不是……”“不是蒋心”还未出口,梁湾的话就被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他道:“我送你去北平,你的未婚夫和我是旧相识,我此去是要和他谈生意。”

    梁湾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中的话,她是张启山和那边人谈生意的筹码,是不是这个蒋心其实无所谓。

  “好,我去。”梁湾沉默良久。

     其实,离开张启山是她一开始的想法。

     只是真的要离开他,潜意识又无时不刻告诉着她,他的温柔勇敢或许会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
      但理智又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太危险,必须远离他。

      现在就离开他的话,或许还来得及,不至于陷入那个温柔陷阱。

      而各位看官,我们的张大佛爷什么时候会受制于人,拿女人作为谈判的筹码呢?

      只是如今长沙已经开始动荡,他接下来还有一场劫数,恐无暇护她周全。蒋家和白家,家大业大,送她去北平,由她的亲族照顾,无疑是最好的决定,只是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痛呢。

 

     入夜,张家安静的只能听到铜壶的滴水声和春蝉聒噪的鸣声。

  “梁小姐,你明天就要走了啊。”开口的是副官,他见梁湾深夜还未入眠,便与她闲聊两句。

  “副官,你说你们佛爷为什么要赶我走啊,我做错什么了吗。”

    按照梁湾倔强的个性,她断不会把这一切情绪说给旁人听。但是,她都有本事穿越到民国时期,怎么就不会分享一下子感情呢。

   “我们佛爷呢,其实是个面冷心善的人。你想,他要是想赶你走,就不会把你从墓里救出来了,是不是。”

 “那如果他是在把我救上来之后,发现我是个坏脾气的女人而后悔了呢?”

 “佛爷做过的事,从来不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感情这副官就是佛爷小迷弟啊。

    沉默之后,梁湾道:“一直叫你副官,你的大名叫什么啊。“

 “张日山。“

 “百岁山?“

 “百岁山是何物。“

 “我们那边一种矿泉水的品牌。”

 “同名亦是缘,希望梁小姐可以记住我的名字。“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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